第三章 悲惨的爱丽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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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来这里是为了另一个新生，与你不同，这个孩子是符合章程的，一件多余的事情都不用做，名字就会出现在霍格沃茨的名册上的——爱丽丝·利德尔，”阿丽西娅介绍道：“一个……女孩儿。”

没等到王正的回应，阿丽西娅也不尴尬，她自顾自地说下去：“我想你一定会疑惑，为什么要从‘不良少年之家’招生，但我要告诉你，霍格沃茨不会放弃每一个有巫师天赋的孩子，不管他身上发生过什么。”

这时候一个老婆子从房子里走出来，一点点地动着僵硬的老寒腿，挪到阿丽西娅前，沙哑的嗓音在喉咙里滚动两圈：“哦……哦，两位，你们找谁？”

“我们找爱丽丝·利德尔，”阿丽西娅摘下长袍后的兜帽，礼貌地低头说：“我是一名来自霍格沃茨的教授，现在要带利德尔小姐准备入学，如果没有意外，前些天的时候你们会收到由猫头鹰送出的信件。”

“哦……哦，”老婆子鼻梁上的圆框小眼镜滑了下去，银色的镜框上已经滋生出严重的黑色污迹，她显然有些迟钝：“这我倒是有印象……送信的猫头鹰……但是信件都被彭比博士拿走啦！没人知道信里写的什么，这年头，谁会用猫头鹰送信呢？至于你们……”

混浊的视线从鼻梁上眼镜上方投来，老婆子含混地笑着：“……来吧，那就先进来吧。”

跟着老婆子进了房子之后，老婆子就离开了，她告诉阿丽西娅这里的管事人彭比博士在二楼的办公室。

一楼客厅的壁炉燃着火，烧的柴剁成整齐的半圆柱形。壁炉前放着几块儿零零碎碎的积木，几个穿着灰色病号服的小孩儿在玩一个摇摆木马，木马晃啊晃，小孩儿们笑嘻嘻的。

上了二楼，转过有一个旧窗户的拐角，离开两人宽的楼梯。就能看到两个连通的大房间，里边摆着几张上下铺的床，床上的床单是脏兮兮的灰色，上边的被子乱七八糟的揉成各不相同的形状。靠窗的位置放着桌子，一个大脑袋的小孩儿坐在那里写字。零零散散几个小孩儿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，他们聚成的团又分布在房间的角落和走廊的墙边。

二楼最阴暗的拐角是彭比博士的办公室。

在办公室门口的还有一个大头男孩，他坐在阴影之中的高凳子上，死盯住阿丽西娅尖着嗓子说：“轮到查理了！”

阿丽西娅只好温言细语地安抚这个叫查理的男孩。

王正则悄悄贴近那道厚实的老木门，他听到房间里传来一个女孩沙哑的吵闹声，然后是片刻的安静，再接着是用力的走路声，并且越来越近。王正赶忙闪到一边——随后房门打开，从里边走出来一个穿黑白条纹上衣，黑裙子，在上衣外边又系了一件白色围裙的女孩，围裙的系带在后腰打了一个漂亮纤细的蝴蝶结，腿上包裹着黑色的长袜，脚下踩着一双牛津鞋，鞋子上的扣带闪闪发亮，但女孩大眼睛下边的……王正不忍心再看下去了。

这女孩儿的脸和裸露在外边的手上皮肤已被重度烧伤，那双绿色的大眼睛虽然完好无损，仍旧炯炯有神，可皱缩的粉色皮肤相当可怕，只能让人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联想到午夜游荡的恶鬼。

女孩匆匆朝阿丽西娅和王正屈了一下膝盖，行了个匆忙的礼，她便跑了出去。

阿丽西娅什么还没来得及说，人已经跑下楼了，她只好敲了敲彭比博士的门。

查理在一边瞪着眼睛看她，但已经被说服先让阿丽西娅进去了。

“请进。”这是彭比博士的声音。

这个声音总让王正觉得听起来有点不舒服，有些过于油滑，又有些过于阴森，像极了午夜坟前的夜鸮。

跟在阿丽西娅后边落后半步进入，王正随手合上门。彭比医生已经和阿丽西娅简单地握了握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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