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阿丽西娅的解释

正如前边所说的那样，王正持有不畏惧一切的力量，所以当他听到老汤姆说的那些关于阿丽西娅的传言之后，第一反应不是遮掩，而是当面质问，在用餐的时候他问道：

“破釜酒吧的老板警告我要我远离你，他说在魔法界流传着你杀了很多人的传言——为了我们能更好的合作，我觉得有必要听听你这边的……解释？”

王正的问题也不过是想听听她对老汤姆“几百个麻瓜，数十个巫师”的解释。

“那时候我还很年轻，”从一开始阿丽西娅就没打算隐瞒，似乎是在追忆，在追忆的过程中她有些羞涩，难以面对自己过去做过的一些事，但又有些自豪，她的情绪更像是做出了丰功伟绩却不想被反复提起的大英雄：“有些想法也不过是停留在最浅层的表面，我看不惯掌握着力量的巫师们对一切的漠视，也想不通为什么那些普通人会犯罪，只是单纯的看到作恶的就动手，我把自己当成了法律的代行者。”

王正也有过这样的一段时间，这样的心理和行为多发生在刚刚获得力量的初期，简单地认为“力量越大，责任越大”。

餐厅提供了热气腾腾的茶水，阿丽西娅用两根指头捏着一个茶杯的柄，优雅地翘着小拇指，细细地啜饮一口红茶，放下茶杯之后她继续说：“慢慢的，我发现作恶的人是除不尽的。”

界定善恶的分界线到现在还会被争论个不停，这种争论从善恶的概念诞生起就开始了，恐怕只有超脱一切的力量才能解决这种问题，阿丽西娅显然没有这种能力，王正放缓了咀嚼食物的动作，但是沉默着。

“那就只能换方法，或者干脆放弃，或者干脆……换个理念。”

王正认同的点头。

阿丽西娅眯起眼睛，她说：“在见识过一些纯血黑巫师关于普通人和巫师的实验之后，我决定换个理念。”

王正把啃干净的骨头放在一边，问：“巫师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？”

“没有任何区别，”阿丽西娅冷笑着说：“五脏六腑，大脑，骨头——统统没有任何区别，巫师的资质来源于更深层的东西，而不是肤浅的血脉遗传……可能也有一些血脉的原因，但不完全是。”

王正又回到沉默的状态。

阿丽西娅说：“或许你心里还不相信我，觉得这些不过是我自己找的杀戮的借口，但是我觉得你应该有自己的想法。”

她等待着，王正加快了进食的速度，吃到七分饱他停下来，给自己倒了一杯冒着白烟的热茶，他也喝不明白这玩意儿，一饮而尽，纯粹是润润嗓子。

“我的想法……”王正靠在椅子的靠背上，仰着头看挂在天花板上反着细碎光芒的华丽吊灯，“我了解的太少了，我需要自己看。”

阿丽西娅显然也没有想在这个时候得到王正的信任或者保证，她说这些的目的是为了增进双方的信任，也不会期盼因此就能得到王正的承诺，她不再说这些而是问：“吃的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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