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宴会上的闲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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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带上帽子的那一刻，属于魔法的触角就搭在了自己的脑门儿上，辐射出魔法的波动，以不同的频率试图与不同的情绪共鸣，触发了王正在练习大脑封闭术时布置的表层思维。分院帽判断一个人学院的方法不止于摄神取念，它会根据一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检测的应激反应判断性格，再根据此刻的想法以及过往经历得出结论。

摄神取念也有局限性，这个魔法只能读取被读心人实时的想法，而人的思维通常不受约束，当注意到自己被读心时，人们往往会在提醒自己不要回忆重要的事情时，再将事情完整的回忆一遍，对那些没经验的巫师来说，越想隐瞒的反而就越容易被发现。

正如阿丽西娅说的那样，过于循规蹈矩会触发赫奇帕奇的势力邀请——分院帽也确实在脑海里通过精神对王正评价：“遵守规则，老实听话，心地善良，乐于助人，喜欢低调，不引人注目，渴望平静的生活……还是个来自麻瓜世界的孩子……”

这时候王正心里突了一下，他在设置表层思维时把“平静的生活”也加进去了，但分院帽怎么还没看到自己刻意布置的莽撞的那部分呢？

“赫奇帕奇怎么样？”

王正在心里念叨：“我觉得不行，说不定格兰芬多更好。”

分院帽叹口气：“怎么都想去格兰芬多呢？刚才有个小姑娘也是……赫奇帕奇没什么不好，不过你确实有足够的勇敢……”帽子的语气相当无奈，似乎王正加的“勇敢”特质有点太多了。

“好吧！既然你真的这么想……”分院帽随后大喊：“格兰芬多！”

来自格兰芬多的掌声并不热烈，斯莱特林那边更是安静，德拉科·马尔福就坐在那边，用仇恨的眼神看王正——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靠山，策划着报复。

大概是哈利·波特消耗了格兰芬多们的热情，王正最后坐到格兰芬多的桌子旁边时，只有双胞胎凑过来，笑嘻嘻的和王正说闲话。

罗恩也被分到格兰芬多，他坐过来的时候仍旧心有余悸，看到双胞胎哥哥们之后，他大声抱怨——抱怨两个哥哥故意吓唬他。

在分院仪式结束后，由麦格教授带走了分院帽。

作为校长的阿不思·邓布利多在宴会正式开始前要演讲，但他只是说了三个古怪的词就下了台。

宴会开始，王正将注意力转向食物，餐桌上的肉满足了他的喜好。常驻格兰芬多塔楼的幽灵——尼古拉斯·德敏西·波平顿爵士过来餐桌前混脸熟，罗恩没礼貌地称呼幽灵的外号：差点没头的尼克。这让尼克半报复性地恼怒地摘下自己的脑袋，露出来死前一刻脖子上的断口——与活人不同，那个截面是灰白色的，平整光滑，下手干脆，斩的果断，倘若是由刽子手提刀砍下来的，这刽子手一定是个砍头的好手。

小巫师们没见过这么直接的惨状，坦荡的肉与骨让他们一个个脸色发白，有几个还恶心干呕，趁着大家都在走神的功夫，王正又捞了几块肉排放在自己这边，只是各种肉味儿混在一起，他一时间也分辨不出来这是什么家畜的肉了。

败坏了嘲讽自己的小巫师们用餐的兴致，差点没头的尼克不再有怨念，他转而开始抱怨格兰芬多六年无冠，以及吐槽斯莱特林的常驻幽灵血人巴罗——据说斯莱特林的幽灵在他面前嘚瑟过许多次，就是因为斯莱特林连续多年捧得学院杯。每次说到学院杯，血人巴罗都会声称斯莱特林王朝建立，别的学院想夺冠除非引入外援。

新入学的小巫师们不了解，所以一个个都只是听着，高年级的倒是有些义愤填膺，但确实在获取学院分这方面不如斯莱特林，这就显得他们的怨念只能是无能狂怒。这样丧气的话题很快结束，在高年级巫师的引导下，格兰芬多的新来小巫师一个接一个的报家境——父母双方都是巫师的数量不太乐观，大多数都是父母双方有一个是巫师。火车上来不及的问题都堆积到了现在，王正背上随身携带的手杖也引发了周围人的好奇，却被王正用“这是朋友送的礼物”给搪塞过去。

爱丽丝·里德尔在一边的角落，她看起来相当紧张，全身绑着纱布的形象让人望而却步，这儿的所有人都有意识地避开她。

出于关心，王正往爱丽丝那边靠了靠，他问她：“嗨，爱丽丝。你还记得我吗？”

爱丽丝也穿着霍格沃茨的黑色长袍，低头吃饭的动作有些迟钝，她呆呆地看了王正一眼，语气有些恶劣：“我没有健忘症！我连第一次见面时你穿的衣服都能记得清清楚楚。”

抵触的语气让场面稍微有些尴尬，好在注意这边的人几乎没有，即便如此王正仍旧觉得脸皮有些发热，若有若无的刺痛感在干燥的皮肤下游走，他没想到爱丽丝会这么……不配合，不过他仍没放弃，问道：“你现在怎么样了？”

“能怎么样呢？”爱丽丝叹口气，王正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算得上熟识，有些用处却爱管闲事的人而已，她说：“伤势在痊愈，周围的一切都在变得更清晰——但是仙境的联系变弱了，只有在有些时候才会强烈起来，我已经很久没有回仙境啦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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